第六章 曝露
沉默中，卡比司·奥斯看着思珈，道：“我一直认为我看人很准，但没想到……这次却是看走眼了！”
思珈微感愕然，一时间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但即使局促，可脸上还是不露声色，只是沉静的看着他，以不变应万变。
卡比司·奥斯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，良久无话，突又笑了笑，转头对尤那道：“你知道吗？这次若不是思兄弟，我就无法回来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尤那还在因卡比司·奥斯突然的变化而疑虑，闻言不由身躯一震，转眼看了思珈好一会儿，惊讶他竟会有如此实力，道：“大哥，这一个多月来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“什么事？”
卡比司·奥斯的眼神一阵暗淡，苦味着摇摇头，道：“这些事我都不想多说了，就让它埋藏在记忆里吧！”
转而又抬起头，道：“我现在只是奇怪，思兄弟当时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？”
这个问题其实已埋藏在他心里很久了，但醒来后却一直没机会问，此时一想起来，顿禁不住心痒痒，再也捱耐不住好奇心，他当然无法相信——思珈一人能独档七大高手。
“这……？”
思珈很是为难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说自己因为拥有‘冥王战甲’的缘故而战败了七大高手？这么说妥当吗？
思绪纷杂，却还是理不清头绪，欲将一切都脱口道出，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是给塞住了。
突然间，他想到了司坦，不假思索，一种说辞倒口而出，道：“其实，那天的事还应该感谢一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卡比司·奥斯与尤那几乎异口同声着道。
“司坦，司坦·卡萨！”
思珈这么说倒也是事实，如果当日没有司坦的救助，那么，即使他能力挫七大高手，可最终还是难逃一劫。
“司坦·卡萨？你是说……就是那个大陆第一年轻高手——司坦·卡萨？”尤那惊了一跳，言语不禁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就是他！”思珈点头道。
“就是那个白衣少年？”
卡比司·奥斯回想起存留在脑海里的对司坦的依稀印象——飘然中还带着几分傲气，细细一思索，这才惊觉对方的与众不同，皱着眉，喃喃道：“难怪当时看着觉得有些不寻常！”
“那他的剑法真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？”
尤那满怀好奇，对于享有大陆第一年轻高手荣誉的司坦，他无法不怀有不可言喻的好奇，道：“据说，他的剑术已不在‘四大强者’之下，真有那么厉害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司坦的剑术早已登峰造极，又经过这几年的磨练，内外皆修，他确已步入了剑道的圣殿。如果说，他的修为不在‘四大强者’之下，我想这倒也不是什么言过其辞的话。”
卡比司·奥斯听了他的评价，也点头道：“虽然我当时没怎么留意，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流露出的凛然、卓越的气势——霸道而温和、超凡而平淡，确实是非同一般。”
“只是……单凭你和他两个人，恐怕还是没法脱险吧？”
这话并无其他意思，只是，如果说单凭思珈与司坦两人就能胜过那神族七大高手，对于清楚经历了那场浩劫的卡比司·奥斯来说，这确实也有些勉强。
思珈心底暗暗着急，虽然也明白可能没法轻易蒙混过关，但怎么说，刚才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，而此时，卡比司·奥斯直白白的提了出来，不由让他心烦意乱。
“怎么办呢？”
看到卡比司·奥斯直勾勾的眼神，思珈觉得一阵惊慌，虽然在外表上没显露出来，可心底已在泄气，暗道：“要不直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？反正都已到了这份上，就算坦诚相告也并无不妥吧？而且……卡大哥显然也对自己有了怀疑，要不他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转头又看了看尤那，只见他盯着自己，满脸疑问，想来也在等着自己答案。
卡比司·奥斯的眼神无比纯净，盯着思珈，让人觉得心有余悸，就仿佛自己内心的一切都被一一的映衬了出来，所有的心思、念头都逃不离这双眼睛，在它之下，一切都袒露无疑。
思珈对望着这双眼睛，突然，他从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真诚的痕迹，虽然是一晃而过，但他还是清楚的察觉到了，仿佛它在说：“把一切都说出来了，我等着！”
底气渐渐充足，神情渐渐坚定，思珈对着卡比司·奥斯暗暗点头，道：“其实……我之所以能力挫七大高手，是因为我有一套法器的缘故。”
“法器？”
卡比司·奥斯眼中透着迷惘，不明白思珈口中的‘法器’为何物，但同时他也听明白了另一层意思，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是你一人挫败那七人的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卡大哥想必也听过‘皇者套装’吧！”
“‘皇者套装’？”
卡比司·奥斯闻言一震，失神的眼睛瞬间大放光彩，虚弱的身体激动的挺立坐起，颤声道：“你说的是六百年前‘贤王’里齐·卡奥所穿的‘皇者套装’？那……那不是已失踪了吗？”
“嗯！”
思珈点点头，转眼看了尤那一眼，只见他正因震惊而满脸惊容，道：“不过，我要说的并不是‘皇者套装’，而是‘冥王战甲’！”
“‘冥王战甲’？”
卡比司·奥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，满脸惊疑，道：“这又是什么东西？与‘皇者套装’有什么关联吗？”
“‘冥王战甲’也是一套法器，不过，与‘皇者套装’无关。”
思珈解释道，“如果一定要说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联，那就是：它们都是属于远古时期的威力强大的法器，是两套敌对、相互制约的法器。”
眼看两人依旧是一头雾水，当下，思珈便整理头绪，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自云梦山‘王者之洞’的那场奇遇谈起，到蜻螟山的三年苦修，又婉娩谈到明月城的遭遇魔族的事、最后才说到明珠城神族酝酿千万年的阴谋，这些事说来荒诞，听者更是难以想象，但不管怎样，事实摆在他们面前，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。
终于，说出一切，思珈的心头也舒坦了许多，而相反，卡比司·奥斯与尤那却是心事重重，对照他所说的话，近来发生的一切终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，可是……也正因此，两人却对现状更为担忧、更觉得不知所措。
良久，卡比司·奥斯重重吐了一口浊气，身子又靠了回去，闭目休息了一会，道：“这么说，你身上是拥有那套‘冥王战甲’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我身上就藏有‘冥王战甲’，而且……我所修炼的也正是魔族的至高秘学——《冥王法典》”
“《冥王法典》？难怪了！”
卡比司·奥斯叹息着，那神情仿佛是在说：“怪不得你年纪轻轻，修为却这么高！”
“那……你说的神族、魔族、精灵族、妖精族，他们……？”
尤那开口想表达自己的意思，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，因而也只有呆呆地对着思珈，半张着嘴，脸色悍然。
“他们都寄居在大陆各处，势力也应该都不弱。不过，除了神族与精灵族外，魔族与妖精族的寄居地在哪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照你的意思，暗冥是来自魔族的，而一丹与谷南是来自精灵族的？”尤那呆呆的道。
“不错！”
思珈看着两人依旧疑念重重的脸，也知道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些事，但又能怎么样呢，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坦诚相告，没一句虚言。
“那……能让我们看看那套‘冥王战甲’吗？”
说着，卡比司·奥斯也转过了头，满脸惊异，带着极大的好奇心，看来也想见见思珈口中那套能与‘皇者套装’相提并论的法器。
“这……？”
思珈犹豫了一下，皱眉道：“本来是没事，只是……如今‘冥王剑’被神族带走了，所以如果现在祭出战甲的话，可能会被他们依迹查出知道我们的行踪。”
“那就算了吧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当下不再坚持，可忽然又眼光闪动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喃喃道：“冥王战甲，冥王战甲……”
随之，他神情肃穆，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上，道：“有一件事，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证实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思珈能听出他语气的变化，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，还有迫人的萧瑟气势，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，情绪紧绷，暗自猜想他要证实的是什么事。
“你——与‘安全地带’的‘四方军团’有什么关系？”
一句话有如春雷乍响，平地突起，惊得火盆里的火焰也颤了颤，而思珈更忍不住血液沸腾，脑海里像炸开了锅般，一阵晕旋，不禁感到手足无措。
“大哥，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尤那觉得困惑，不可思议，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明白卡比司·奥斯话中的意思。
卡比司·奥斯不理他的迷惑，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思珈，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将一切都洞穿，道：“现在这里也没其他人，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！”
“原来他早知道了！”
思珈对望着他，心潮汹涌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等人的大意与自负，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等人的掌控中，可到如今才知，原来自己在设计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设计着。
“还是躲不过卡大哥的眼睛啊！”
思珈忽然轻松的笑了笑，转眼看了尤那一眼，然后平声静气着道：“其实，我就是‘四方军团’的统帅。”
豪气放荡，气势磅礴，简单一句话却让他有如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般，直有一股君临天下、指点江山的气概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没等卡比司·奥斯说什么，尤那已先他激动起来，退开几步，指着他，悍声道：“你说什么？你是‘四方军团’的统帅？那……那你当时加入‘玄武军团’到底存有什么样目的？……”
一连串的问题，劈头盖脸的朝思珈发去，脸色因过度的激动而显得苍白，两眼里透着被人背叛的痛恨目光，身躯也巍巍颤抖着，尤那的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激动状态，因战火而积蓄良久的悲戕情绪瞬间都喷发了出来。
反倒是卡比司·奥斯显得镇定，听完思珈的话，先挥手示意尤那别激动，又盯着思珈看了好一会儿，叹息道：“在我邀请你加入军团时，我曾派人对你身份做过细致的调查，不过从当时掌握的信息来看，你的身份也确实无懈可击，没人会想到你竟与‘四方军团’有关。”
“那大哥你是怎么确信我与‘四方军团’有关的呢？”思珈好奇道。
“到刚才，我都还只是怀疑，只是心有忌惮，你、朴帆、蛰多、暗冥还有清水姑娘，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都显得不普通，所以对我来说，不管你们到底是谁，把你们安置在身边，是最妥当、最安全的。”
卡比司·奥斯叹了口气，看着思珈，继续道，“但刚才听你说到‘冥王战甲’，这又让我突然想起那个‘圣冥教’，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，所以我才这么问。”
思珈这又恍然大悟，看来是自己疏忽了，真没想过这么一件事竟会暴露自己的身份，不过照眼下情形来看，卡比司·奥斯似乎并不想借此大做文章，好象……他只是纯粹的想要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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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珈微感愕然，一时间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但即使局促，可脸上还是不露声色，只是沉静的看着他，以不变应万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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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尤那还在因卡比司·奥斯突然的变化而疑虑，闻言不由身躯一震，转眼看了思珈好一会儿，惊讶他竟会有如此实力，道：“大哥，这一个多月来在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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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而又抬起头，道：“我现在只是奇怪，思兄弟当时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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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？”
思珈很是为难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说自己因为拥有‘冥王战甲’的缘故而战败了七大高手？这么说妥当吗？
思绪纷杂，却还是理不清头绪，欲将一切都脱口道出，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又是给塞住了。
突然间，他想到了司坦，不假思索，一种说辞倒口而出，道：“其实，那天的事还应该感谢一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卡比司·奥斯与尤那几乎异口同声着道。
“司坦，司坦·卡萨！”
思珈这么说倒也是事实，如果当日没有司坦的救助，那么，即使他能力挫七大高手，可最终还是难逃一劫。
“司坦·卡萨？你是说……就是那个大陆第一年轻高手——司坦·卡萨？”尤那惊了一跳，言语不禁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就是他！”思珈点头道。
“就是那个白衣少年？”
卡比司·奥斯回想起存留在脑海里的对司坦的依稀印象——飘然中还带着几分傲气，细细一思索，这才惊觉对方的与众不同，皱着眉，喃喃道：“难怪当时看着觉得有些不寻常！”
“那他的剑法真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？”
尤那满怀好奇，对于享有大陆第一年轻高手荣誉的司坦，他无法不怀有不可言喻的好奇，道：“据说，他的剑术已不在‘四大强者’之下，真有那么厉害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司坦的剑术早已登峰造极，又经过这几年的磨练，内外皆修，他确已步入了剑道的圣殿。如果说，他的修为不在‘四大强者’之下，我想这倒也不是什么言过其辞的话。”
卡比司·奥斯听了他的评价，也点头道：“虽然我当时没怎么留意，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流露出的凛然、卓越的气势——霸道而温和、超凡而平淡，确实是非同一般。”
“只是……单凭你和他两个人，恐怕还是没法脱险吧？”
这话并无其他意思，只是，如果说单凭思珈与司坦两人就能胜过那神族七大高手，对于清楚经历了那场浩劫的卡比司·奥斯来说，这确实也有些勉强。
思珈心底暗暗着急，虽然也明白可能没法轻易蒙混过关，但怎么说，刚才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，而此时，卡比司·奥斯直白白的提了出来，不由让他心烦意乱。
“怎么办呢？”
看到卡比司·奥斯直勾勾的眼神，思珈觉得一阵惊慌，虽然在外表上没显露出来，可心底已在泄气，暗道：“要不直接告诉他事情的原委？反正都已到了这份上，就算坦诚相告也并无不妥吧？而且……卡大哥显然也对自己有了怀疑，要不他就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转头又看了看尤那，只见他盯着自己，满脸疑问，想来也在等着自己答案。
卡比司·奥斯的眼神无比纯净，盯着思珈，让人觉得心有余悸，就仿佛自己内心的一切都被一一的映衬了出来，所有的心思、念头都逃不离这双眼睛，在它之下，一切都袒露无疑。
思珈对望着这双眼睛，突然，他从这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真诚的痕迹，虽然是一晃而过，但他还是清楚的察觉到了，仿佛它在说：“把一切都说出来了，我等着！”
底气渐渐充足，神情渐渐坚定，思珈对着卡比司·奥斯暗暗点头，道：“其实……我之所以能力挫七大高手，是因为我有一套法器的缘故。”
“法器？”
卡比司·奥斯眼中透着迷惘，不明白思珈口中的‘法器’为何物，但同时他也听明白了另一层意思，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是你一人挫败那七人的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卡大哥想必也听过‘皇者套装’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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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比司·奥斯闻言一震，失神的眼睛瞬间大放光彩，虚弱的身体激动的挺立坐起，颤声道：“你说的是六百年前‘贤王’里齐·卡奥所穿的‘皇者套装’？那……那不是已失踪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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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珈点点头，转眼看了尤那一眼，只见他正因震惊而满脸惊容，道：“不过，我要说的并不是‘皇者套装’，而是‘冥王战甲’！”
“‘冥王战甲’？”
卡比司·奥斯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，满脸惊疑，道：“这又是什么东西？与‘皇者套装’有什么关联吗？”
“‘冥王战甲’也是一套法器，不过，与‘皇者套装’无关。”
思珈解释道，“如果一定要说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关联，那就是：它们都是属于远古时期的威力强大的法器，是两套敌对、相互制约的法器。”
眼看两人依旧是一头雾水，当下，思珈便整理头绪，原原本本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自云梦山‘王者之洞’的那场奇遇谈起，到蜻螟山的三年苦修，又婉娩谈到明月城的遭遇魔族的事、最后才说到明珠城神族酝酿千万年的阴谋，这些事说来荒诞，听者更是难以想象，但不管怎样，事实摆在他们面前，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。
终于，说出一切，思珈的心头也舒坦了许多，而相反，卡比司·奥斯与尤那却是心事重重，对照他所说的话，近来发生的一切终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，可是……也正因此，两人却对现状更为担忧、更觉得不知所措。
良久，卡比司·奥斯重重吐了一口浊气，身子又靠了回去，闭目休息了一会，道：“这么说，你身上是拥有那套‘冥王战甲’？”
思珈点点头，道：“不错，我身上就藏有‘冥王战甲’，而且……我所修炼的也正是魔族的至高秘学——《冥王法典》”
“《冥王法典》？难怪了！”
卡比司·奥斯叹息着，那神情仿佛是在说：“怪不得你年纪轻轻，修为却这么高！”
“那……你说的神族、魔族、精灵族、妖精族，他们……？”
尤那开口想表达自己的意思，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，因而也只有呆呆地对着思珈，半张着嘴，脸色悍然。
“他们都寄居在大陆各处，势力也应该都不弱。不过，除了神族与精灵族外，魔族与妖精族的寄居地在哪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照你的意思，暗冥是来自魔族的，而一丹与谷南是来自精灵族的？”尤那呆呆的道。
“不错！”
思珈看着两人依旧疑念重重的脸，也知道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些事，但又能怎么样呢，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坦诚相告，没一句虚言。
“那……能让我们看看那套‘冥王战甲’吗？”
说着，卡比司·奥斯也转过了头，满脸惊异，带着极大的好奇心，看来也想见见思珈口中那套能与‘皇者套装’相提并论的法器。
“这……？”
思珈犹豫了一下，皱眉道：“本来是没事，只是……如今‘冥王剑’被神族带走了，所以如果现在祭出战甲的话，可能会被他们依迹查出知道我们的行踪。”
“那就算了吧！”
卡比司·奥斯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当下不再坚持，可忽然又眼光闪动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喃喃道：“冥王战甲，冥王战甲……”
随之，他神情肃穆，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上，道：“有一件事，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证实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思珈能听出他语气的变化，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，还有迫人的萧瑟气势，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，情绪紧绷，暗自猜想他要证实的是什么事。
“你——与‘安全地带’的‘四方军团’有什么关系？”
一句话有如春雷乍响，平地突起，惊得火盆里的火焰也颤了颤，而思珈更忍不住血液沸腾，脑海里像炸开了锅般，一阵晕旋，不禁感到手足无措。
“大哥，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尤那觉得困惑，不可思议，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明白卡比司·奥斯话中的意思。
卡比司·奥斯不理他的迷惑，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思珈，锐利的眼神似乎能将一切都洞穿，道：“现在这里也没其他人，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！”
“原来他早知道了！”
思珈对望着他，心潮汹涌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等人的大意与自负，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等人的掌控中，可到如今才知，原来自己在设计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设计着。
“还是躲不过卡大哥的眼睛啊！”
思珈忽然轻松的笑了笑，转眼看了尤那一眼，然后平声静气着道：“其实，我就是‘四方军团’的统帅。”
豪气放荡，气势磅礴，简单一句话却让他有如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般，直有一股君临天下、指点江山的气概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没等卡比司·奥斯说什么，尤那已先他激动起来，退开几步，指着他，悍声道：“你说什么？你是‘四方军团’的统帅？那……那你当时加入‘玄武军团’到底存有什么样目的？……”
一连串的问题，劈头盖脸的朝思珈发去，脸色因过度的激动而显得苍白，两眼里透着被人背叛的痛恨目光，身躯也巍巍颤抖着，尤那的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激动状态，因战火而积蓄良久的悲戕情绪瞬间都喷发了出来。
反倒是卡比司·奥斯显得镇定，听完思珈的话，先挥手示意尤那别激动，又盯着思珈看了好一会儿，叹息道：“在我邀请你加入军团时，我曾派人对你身份做过细致的调查，不过从当时掌握的信息来看，你的身份也确实无懈可击，没人会想到你竟与‘四方军团’有关。”
“那大哥你是怎么确信我与‘四方军团’有关的呢？”思珈好奇道。
“到刚才，我都还只是怀疑，只是心有忌惮，你、朴帆、蛰多、暗冥还有清水姑娘，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都显得不普通，所以对我来说，不管你们到底是谁，把你们安置在身边，是最妥当、最安全的。”
卡比司·奥斯叹了口气，看着思珈，继续道，“但刚才听你说到‘冥王战甲’，这又让我突然想起那个‘圣冥教’，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，所以我才这么问。”
思珈这又恍然大悟，看来是自己疏忽了，真没想过这么一件事竟会暴露自己的身份，不过照眼下情形来看，卡比司·奥斯似乎并不想借此大做文章，好象……他只是纯粹的想要证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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