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：自杀
直到暮色降临，程铮才回到府中。
他已经换去白日里在玄素堂穿的那套衣裳，换回平日里穿的常服，略显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，又恢复了那个病弱美人的模样。
晚餐依旧是李恒远准备的，三菜一汤，虽然称不上王府的名号，却胜在家常温馨。
而且在烛光下，也别有一番浪漫情怀。
吃完晚餐，让丫鬟撤下碗筷，李恒远还免不了忙碌。
“清云那边带回消息，书生周围身边的人都说书生在死亡之前和一个女人交往甚密，都带回府指认过了，是高芸的丫鬟。”
赵娉婷死亡这件事悬而未决，而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高芸。
程铮并不意外，只道：“等着吧，很快就会有结果了。”
不管是李恒远还是程铮，对这件事都不是很上心，所谓的调查都只是顺着某些人想要他们走的方向来的，最终结果会指向高芸并不意外。
诬陷李恒远不成，总要有一个替罪羊出现，不然怎么让这件事收场。
李恒远沉吟了许久，说道：“高芸还不能死。”
程铮看向李恒远，挑眉道：“怜香惜玉了？”
“哪能啊？”李恒远失笑道：“王府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，虽然不知道高芸背后真正站着谁，但是她的存在就是一种牵制，起码是对某一方势力的牵制，所以她还不能死。”
道理程铮都懂，只是不想从李恒远的嘴里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罢了。
而事实确实如程铮所说的一般，很快就有人把真相送上门来了。
翌日，程铮和李恒远接到下人的禀报，赵娉婷的丫鬟自杀了。被发现时，她的身边放着一份认罪书，承认是她下毒害死赵娉婷并且污蔑给李恒远的，原因是赵娉婷长期虐待她，还带着她给那个书生玩弄，她心中早早就结下怨恨，所以才杀了赵娉婷。
陷害给李恒远，只是想给自己脱罪罢了。
李恒远放下下人递上来的丫鬟写的认罪书，不禁有些嘘唏，到底还是推了一个替罪羊出来。
只是为什么不是高芸，而是赵娉婷的丫鬟？
程铮看出李恒远的疑惑，便给李恒远解释道：“我前几天让人放出那个丫鬟想要见我的消息。”
李恒远恍然大悟。
程铮从一开始就知道那背后之人想要将高芸列为替罪羊，他更知道这个时候高芸不能死，所以故意放出这个错误的信息，让背后的人误以为丫鬟想要背叛他们，担心丫鬟将他们供认出来，只能放弃高芸这只替罪羊，让丫鬟先顶上。
这杀人灭口的招数还真玩得溜。
不过高芸倒是先保下来了。
“我去高芸那边看看。”李恒远起身道：“她那里应该有一些线索。”
“嗯。”程铮并不阻拦，“我和你一起过去。”
他们现在虽然知道有人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，却不知道到底是谁，好不容易出现一些线索，自然要一把抓住。
高芸一直被勒令禁足，这几天一直在铃兰院，哪里都去不了。
这会儿听丫鬟传回来的话，知道真凶已经畏罪自杀了，沉浸了好几天的戾气就一下子爆发了。
手下丫鬟就跟着受罪，这会儿谁在她面前，她就打谁，手上没有一点轻重。
丫鬟们敢怒不敢言，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直到外面传来苏公公声音，“王爷到。”
高芸就像是变脸一般，马上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戾气，对着镜子摆出一副憔悴的模样，赶紧迎了出去。
王爷肯定是来安慰她的，这么想想李恒远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，到底帮她争取了一些王爷的怜惜。
高芸心中美滋滋的，然而打开门，看到是李恒远搀扶着程铮朝自己走来的时候，高芸脸上笑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不过瞬间，高芸就言笑晏晏地迎来上去。
“妾见过王爷、王妃。”嘴里虽然说着王妃二字，目光却始终落在程铮脸上。
程铮尽管病弱，但是这张脸却无法让人不心动。
高芸将程铮和李恒远迎到厅中，自己立在一旁，不一会儿，眼泪就从高芸眼眶中涌出，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高芸以为这样能得到程铮的一个正眼，然而程铮却不管她为什么哭，直言道：“杀了赵娉婷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，只是本王有些事情一直没弄明白，芸夫人可否给本王解释解释？”
程铮的语气很重，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高芸怔忪，根本就没想到程铮不是来安慰她，而是来找她问罪的，赶紧委屈地辩解道：“既然凶手已经畏罪自杀，这件事就和妾没关系，王爷为何还如此对妾？”
说话的时候，她不由得看了李恒远几眼，便是将罪魁祸首按在李恒远的身上。一定是李恒远和王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，才让王爷误会于她。
李恒远不是没看到高芸怨毒的目光，大概能够知道高芸到底是什么想法。不过并不在意，自然而然地接过程铮的话头，道：“王爷让人去查了近段时间和那个书生接触的人，得到的结果是你身边的丫鬟频繁和书生往来，芸夫人你知道原因吗？”
李恒远这话问出来，高芸还没来及反应，丫鬟就绷不住了，突然跪下，“王爷王妃饶命，奴婢只是奉芸夫人之命和书生谈一些事情，并没有要杀害婷夫人的意思。”
“芸夫人，你觉得呢？”李恒远看向芸夫人，一副看你接下来怎么的表演的表情。
高芸没想到临来会因为丫鬟而出事，只得承认，“妾是让丫鬟去见过那书生没错，不过妾真的没有要杀婷夫人的心思，妾只是想抓住婷夫人的把柄，让婷夫人不要再揪着中馈的账本不放。”
“你是何时，又是从哪里得知婷夫人和书生的事的？”中馈账本的事情李恒远暂且不提，让高芸知道赵娉婷的事的人显然是更重要的。
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高芸自己也疑惑了，嗫嚅了许久，才道：“妾是在婷夫人接手账本的时候知道的这件事，但是从哪里得知，妾想不起来了。”
好像是听人的在她的耳边念叨了一句，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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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换去白日里在玄素堂穿的那套衣裳，换回平日里穿的常服，略显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，又恢复了那个病弱美人的模样。
晚餐依旧是李恒远准备的，三菜一汤，虽然称不上王府的名号，却胜在家常温馨。
而且在烛光下，也别有一番浪漫情怀。
吃完晚餐，让丫鬟撤下碗筷，李恒远还免不了忙碌。
“清云那边带回消息，书生周围身边的人都说书生在死亡之前和一个女人交往甚密，都带回府指认过了，是高芸的丫鬟。”
赵娉婷死亡这件事悬而未决，而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高芸。
程铮并不意外，只道：“等着吧，很快就会有结果了。”
不管是李恒远还是程铮，对这件事都不是很上心，所谓的调查都只是顺着某些人想要他们走的方向来的，最终结果会指向高芸并不意外。
诬陷李恒远不成，总要有一个替罪羊出现，不然怎么让这件事收场。
李恒远沉吟了许久，说道：“高芸还不能死。”
程铮看向李恒远，挑眉道：“怜香惜玉了？”
“哪能啊？”李恒远失笑道：“王府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，虽然不知道高芸背后真正站着谁，但是她的存在就是一种牵制，起码是对某一方势力的牵制，所以她还不能死。”
道理程铮都懂，只是不想从李恒远的嘴里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罢了。
而事实确实如程铮所说的一般，很快就有人把真相送上门来了。
翌日，程铮和李恒远接到下人的禀报，赵娉婷的丫鬟自杀了。被发现时，她的身边放着一份认罪书，承认是她下毒害死赵娉婷并且污蔑给李恒远的，原因是赵娉婷长期虐待她，还带着她给那个书生玩弄，她心中早早就结下怨恨，所以才杀了赵娉婷。
陷害给李恒远，只是想给自己脱罪罢了。
李恒远放下下人递上来的丫鬟写的认罪书，不禁有些嘘唏，到底还是推了一个替罪羊出来。
只是为什么不是高芸，而是赵娉婷的丫鬟？
程铮看出李恒远的疑惑，便给李恒远解释道：“我前几天让人放出那个丫鬟想要见我的消息。”
李恒远恍然大悟。
程铮从一开始就知道那背后之人想要将高芸列为替罪羊，他更知道这个时候高芸不能死，所以故意放出这个错误的信息，让背后的人误以为丫鬟想要背叛他们，担心丫鬟将他们供认出来，只能放弃高芸这只替罪羊，让丫鬟先顶上。
这杀人灭口的招数还真玩得溜。
不过高芸倒是先保下来了。
“我去高芸那边看看。”李恒远起身道：“她那里应该有一些线索。”
“嗯。”程铮并不阻拦，“我和你一起过去。”
他们现在虽然知道有人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，却不知道到底是谁，好不容易出现一些线索，自然要一把抓住。
高芸一直被勒令禁足，这几天一直在铃兰院，哪里都去不了。
这会儿听丫鬟传回来的话，知道真凶已经畏罪自杀了，沉浸了好几天的戾气就一下子爆发了。
手下丫鬟就跟着受罪，这会儿谁在她面前，她就打谁，手上没有一点轻重。
丫鬟们敢怒不敢言，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直到外面传来苏公公声音，“王爷到。”
高芸就像是变脸一般，马上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戾气，对着镜子摆出一副憔悴的模样，赶紧迎了出去。
王爷肯定是来安慰她的，这么想想李恒远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，到底帮她争取了一些王爷的怜惜。
高芸心中美滋滋的，然而打开门，看到是李恒远搀扶着程铮朝自己走来的时候，高芸脸上笑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不过瞬间，高芸就言笑晏晏地迎来上去。
“妾见过王爷、王妃。”嘴里虽然说着王妃二字，目光却始终落在程铮脸上。
程铮尽管病弱，但是这张脸却无法让人不心动。
高芸将程铮和李恒远迎到厅中，自己立在一旁，不一会儿，眼泪就从高芸眼眶中涌出，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高芸以为这样能得到程铮的一个正眼，然而程铮却不管她为什么哭，直言道：“杀了赵娉婷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，只是本王有些事情一直没弄明白，芸夫人可否给本王解释解释？”
程铮的语气很重，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高芸怔忪，根本就没想到程铮不是来安慰她，而是来找她问罪的，赶紧委屈地辩解道：“既然凶手已经畏罪自杀，这件事就和妾没关系，王爷为何还如此对妾？”
说话的时候，她不由得看了李恒远几眼，便是将罪魁祸首按在李恒远的身上。一定是李恒远和王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，才让王爷误会于她。
李恒远不是没看到高芸怨毒的目光，大概能够知道高芸到底是什么想法。不过并不在意，自然而然地接过程铮的话头，道：“王爷让人去查了近段时间和那个书生接触的人，得到的结果是你身边的丫鬟频繁和书生往来，芸夫人你知道原因吗？”
李恒远这话问出来，高芸还没来及反应，丫鬟就绷不住了，突然跪下，“王爷王妃饶命，奴婢只是奉芸夫人之命和书生谈一些事情，并没有要杀害婷夫人的意思。”
“芸夫人，你觉得呢？”李恒远看向芸夫人，一副看你接下来怎么的表演的表情。
高芸没想到临来会因为丫鬟而出事，只得承认，“妾是让丫鬟去见过那书生没错，不过妾真的没有要杀婷夫人的心思，妾只是想抓住婷夫人的把柄，让婷夫人不要再揪着中馈的账本不放。”
“你是何时，又是从哪里得知婷夫人和书生的事的？”中馈账本的事情李恒远暂且不提，让高芸知道赵娉婷的事的人显然是更重要的。
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高芸自己也疑惑了，嗫嚅了许久，才道：“妾是在婷夫人接手账本的时候知道的这件事，但是从哪里得知，妾想不起来了。”
好像是听人的在她的耳边念叨了一句，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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