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不想让她受这累
第108章不想让她受这累
初冬的季节，北方温度骤降。
距离十一月份结束也不过只有几天了，姚卫军目前除了炒货买卖之外，又理顺了两个生意。
糖水罐头和服装加工。
尤大民回去的第二天下午，就给村部打来了电话，通知姚卫军明天来一趟县城，跟县第一服装厂分管生产任务的郝主任见面谈外接包活的事儿。
姚卫军欣然前往，在服装厂的会客室，见到了郝主任。
“姚同志，这批棉大衣是我们一直生产的款式，可以说你们只要能按期保质保量的完成加工任务，以后咱们便能长期合作下去！”
郝主任是个胖乎乎的老头，戴着厚厚的眼睛片，穿着一身工作服，笑吟吟说道。
“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，我们会安排专人检验的，确保达到厂里的要求。”
姚卫军郑重点头应下。
头一回合作，郝主任给的都是最简单的活儿，给棉大衣缝制纽扣外加裁剪线头。
每件棉大衣总共需要缝制六个大纽扣跟荷包以及肩上的四个小纽扣，算上裁剪线头，一件棉大衣的手工费是一毛五，加工过程中如果损坏了棉大衣，按照门市价扣钱。
同时厂里会派出一名熟练工现场指导几天，并安排车辆接送货。
姚卫军心里清楚，郝主任主要看的是尤大民的面子，才会给予如此的支持与协助。
第一批五千件棉大衣，将会于今天下午就运去葛家村，十天后交货时现场结算费用，而下一批的外接任务，视完成质量重新制定。
对此姚卫军没有任何异议，任何事儿都要有个过程，想要一次性接到制作成衣加工的活儿，根本不现实。
因为缝制纽扣属于纯手工活儿，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购买缝纫机，完全影响不到手工活的加工制作。
告别郝主任，姚卫军骑着摩托车特意去了趟城南木材厂。
找到之前认识的厂里采购员葛怀庆后，订购了一批木板，打算运回去做些货架，到时用来放置罐头产品。
除此之外，借着葛怀庆的车，他又到门市上卖了些笼屉之类的物品，一同运回了碱场村。
棉大衣加工任务接到手，接下来就是窦丽丽负责的事儿了，他则开始正式筹划起糖水罐头的生产制作来。
中午跟葛怀庆在饭馆吃过饭，下午随着汽车一块儿回到了碱场村。
东西全都卸在了南院儿，好在院子足够大，按照姚卫军的计划，原本靠南边的八间房三间用来炒货，三间用来加工罐头，剩余的两间，正好当仓库使用。
当天晚上，他又宴请了村支书李启明以及生产大队长陈守山，村里的红枣账面上总共有七千两百多斤，李启明大手一挥，就按七千斤算账，每斤三毛五的价格，总共合计两千四百五十块钱。
姚卫军爽快的当场点了钱过去，把村里的红枣全部买下来了。
“卫军，你让我找人，我目前给你找了三个，让他们明天上午去伱家找你？”
李启明装好钱，笑呵呵的问道。
“成，明天我在家，随时过来就行。”
姚卫军点头答应下来，心中早有打算。
第二天上午，他等那三个人到齐后，当众说了些工作内容跟待遇。
制作糖水罐头，工资跟炒货那边的三个人一样待遇，每个月二十块钱，一天管两顿饭，但工作上要细心，每个罐头里的红枣跟糖水不能多也不能少，尽量保持一致。
等这三个人都认真点头应下后，姚卫军便带着他们忙活起来了。
如今罐头瓶子虽然还没到，但一些准备工作完全可以先干起来，比如重新盘灶头、制作木头货架、清扫工作场所等等。
当然，在这个过程中，他是不会让外人看到那箱柠檬酸的，包括以后，也会由他亲自往糖水里添加柠檬酸，绝不假手外人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姚卫军的南院儿更加热闹起来，俨然有了小型工厂的忙碌景象。
“院子还是不够大啊……”
姚卫军觉得以后两个买卖的加工场所还是要分开，到时候重新在家东边，再起一套院子或是厂房。
“正好挖地窖运出来那么多土，完全可以在我家东边再垫一块大点的空地，到时候搭个简易厂房就行，大不了生产出来的罐头放地窖里去。”
他心中有了想法，立马就去找了陈守山，后者听说他需要垫一块空地，很爽快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姚卫军谈完这件事儿，顺道去了趟村里刘翠婶子家。
告诉刘翠婶子随时可以去葛家村上班干活了。
“卫军，我一个人去了找谁呀？全都不认不识的，万一人家不用我，多尴尬。”
刘翠婶子有些打怵，带着抹不自然的笑小声说道。
“嗐，我三姐就在葛家村你忘记了？再说你都保了这么多媒了，哪回不相当于扎生地儿？放心吧翠婶子，我已经跟三姐说过了，你去了找她就行，会给你安排的！”
姚卫军耐心解释道。
“瞧我这脑子，怎么就没想起卫芳在葛家村呢，成，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，去了指定不会给你丢脸的！”
刘翠婶子欣喜说道。
姚卫军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又认真交待了她一番，等后者全都记下了之后，这才出门而去。
周末。
大王庙联营区的筒子楼里。
姚卫军拎着两瓶茅台走进了冯主任的家。
“嗐，来就来吧，怎么还带这么好的酒，哈哈……姚老弟，你可真够客气的哈！”
冯主任满脸高兴，正准备招呼媳妇去炒菜的时候，姚卫军起身拦住了他。
“不用麻烦嫂子了，刚才我来的时候，已经跟你们小区斜对面那家饭馆订好了菜，估摸着待会儿就能送上来！”
冯主任闻言高兴的直搓手，姚卫军如此全面，让他更加亲切热情起来，俨然当成了多年的好朋友。
“韩厂长……今天过来吗？”
姚卫军抽着烟，随口问道。
“来，不过现在还搁厂里开会呢，估计得晚一会儿了。”
冯主任全名叫冯世勇，热情的给姚卫军倒茶，笑着解释道。
“你订制的那批瓶子，明天就能送货，怎么样，没耽误你的买卖吧？”他不等姚卫军询问，便主动说道。
“没事儿，作为买方也得替咱厂里考虑嘛，又不是只给我一家生产，这个我完全能理解的。”
“姚老弟够局气，就凭你这做买卖的大气劲儿，不管做什么都得挣着钱，哈哈……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，主要还是靠朋友们帮衬着，一个好汉三个帮嘛，我这人就好交朋友！”
“……”
两人谈笑着，很快天色黑了下来，对面饭馆把菜送过来没多会儿，玻璃长的韩副厂长也敲门赶到了。
当晚，姚卫军谈笑风生，频频举杯敬酒，跟韩副厂长的关系，一来二去的地熟络了起来。
不过等他深夜回到家，却发现虞秀楠还没睡，还在一直等着他。
“以后少喝酒，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骑摩托车，我真的很担心，下次咱不喝这么多了，好吗？”
虞秀楠心疼自己的男人太辛苦，把刚沏的热茶递给姚卫军，又去兑了温水，亲自帮他洗脚解乏。
“嗯，我听媳妇儿的。”姚卫军喝的有些醉意，放下茶杯，探身在虞秀楠莹白的额头上啄了下，温声继续道：
“放心吧，过不了多久，我争取开上小轿车，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了。”
“哎呀，你真是喝多了，我主要是不想看到你喝这么多酒！你只要喝多了，不管骑摩托车还是开小轿车，不都危险嘛！”
虞秀楠无奈的皱眉提醒道。
姚卫军心里暖暖的，望着眼前佳人，他的手指又下意识的捻动了下。
“都喝成这样了，还想着发坏呢？”虞秀楠感应到了他的目光，不由得羞恼娇嗔。
此刻那美艳俏脸上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红晕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上午，玻璃制品厂的汽车如期送来了两千个罐头瓶子。
姚卫军指挥着卸货完毕，开始带着三个工人加工起了第一批糖水红枣罐头。
糖水熬制出来后，由他亲自勾兑了柠檬酸，然后分装入瓶，上锅熏蒸，三个工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。
因为跟炒货那边一样，采用的是轮转熏蒸的做法，那边锅里蒸着，这边又开始分装了，如此循环往复，效率还是很高的，中午前儿，已经制作出了两百瓶糖水罐头。
姚卫军粗略估算了下，等工人们熟练起来之后，一天制作个八百瓶完全没有压力。
“还是有点儿慢了，看来等买卖稳定下来后，得多加几个人，扩大生产规模才行，不然二十五万瓶罐头，都得干到明年这时候去了！”
他这正琢磨着，父亲姚显贵隔着花翎墙喊了他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姚卫军穿过圆形拱门，发现母亲也来了，微微皱眉问道。
“我在大棚里听说你这边又雇了人，那还得给人开工资，多费钱啊，反正你娘在家也闲着没事儿，我把她叫来帮你！”
父亲姚显贵低声说道。
“这活儿很累的，我娘一把年纪了，不想让她受这累……”
姚卫军皱眉说道。
这是他的真实想法，真的不愿看到父母为了自己的事儿过于操累。
“娘没事儿，庄稼活儿都干大半辈子了，你这点活不算什么，行了，你就给我安排干什么吧，我保证不比他们差！”
母亲朱梅同样小声说道，脸上带着坚定神色。
姚卫军见状，也不好太多拦阻，省的父母认为自己没用而伤心，他略一沉吟，让母亲去了罐头加工这边，专门负责往罐头里分装糖水跟红枣。
“以后啊，我每天上午下午去大棚学一个小时，其他时间也来干这个！”
父亲姚显贵倒背着手在罐头加工的现场看了会儿，顿时也觉得都会了，当着另外三个村里人的面儿，笑着表态道。
“嘿，老爷子您可真成，可您不能抢我们饭碗呀！哈哈……”
三个村里人中有一个年纪也就比姚卫军大不了几岁的，叫马占国，听到姚显贵的话之后，故意调侃笑道。
“谁抢你饭碗了，我帮我儿子天经地义，影响不到你们！”姚显贵同样笑着回应，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豪之色。
有了母亲的加入，罐头制作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，下午结束时，足足制作出了将近七百瓶成品罐头。
姚卫军发现照这个进度，一天九百瓶都没问题，如果父亲也来帮忙的话，一千瓶妥妥的，甚至加个班，还能更多。
“明天先让尤哥拉走个五百瓶去试试效果，我也带上些去四个联营区转转，给老戴他们分点儿。
后天上午这两千个罐头瓶子就能全部用掉了，到时就让占国他们三个去帮着垫空地，以后好搭建厂房……”
晚上吃过饭。
虞秀楠在里屋备课，姚卫军躺在床上休息，心里独自计划着罐头分销跟工人安排……
又是第二天一大早。
尤大民如约而至，从三轮车上下来后，率先就注意到了地上码放整齐的罐头。
姚卫军特意做了几个大木箱，罐头放在里面方便堆放。
“真弄出来了？嘿，带劲儿！”
尤大民喜出望外，从木箱里接连拿起几瓶罐头翻看着，时不时用手摇动几下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。
“说了要做罐头，我还能骗你不成？”
姚卫军递给他一根烟，故意斜眼问道：“尤哥你不会以为我开玩笑，然后今天根本没打算把这五百个罐头拉走吧？”
“那哪儿能呢！我钱都带来了！放心，县里卖水果的咱也有朋友，都已经谈妥了，愿意帮我分销。”
尤大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工作包，拉着姚卫军走到了正屋台阶下，兴奋说道；“你猜怎么着？那个做水果的朋友一听说我给他提供罐头，嘿，激动的差点儿没当场叫爹！”
“不至于吧？你给他多大利钱能让他背叛祖宗？”
姚卫军心情也很畅快，故意跟他扯闲篇儿。
“绝对不算少！”尤大民倒也没说太仔细，依旧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：
“利钱是一方面，主要这玩意跟他卖水果刚好匹配啊！城里摆摊的那些水果摊主，搁摊子上卖罐头，嘿，甭提多方便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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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季节，北方温度骤降。
距离十一月份结束也不过只有几天了，姚卫军目前除了炒货买卖之外，又理顺了两个生意。
糖水罐头和服装加工。
尤大民回去的第二天下午，就给村部打来了电话，通知姚卫军明天来一趟县城，跟县第一服装厂分管生产任务的郝主任见面谈外接包活的事儿。
姚卫军欣然前往，在服装厂的会客室，见到了郝主任。
“姚同志，这批棉大衣是我们一直生产的款式，可以说你们只要能按期保质保量的完成加工任务，以后咱们便能长期合作下去！”
郝主任是个胖乎乎的老头，戴着厚厚的眼睛片，穿着一身工作服，笑吟吟说道。
“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，我们会安排专人检验的，确保达到厂里的要求。”
姚卫军郑重点头应下。
头一回合作，郝主任给的都是最简单的活儿，给棉大衣缝制纽扣外加裁剪线头。
每件棉大衣总共需要缝制六个大纽扣跟荷包以及肩上的四个小纽扣，算上裁剪线头，一件棉大衣的手工费是一毛五，加工过程中如果损坏了棉大衣，按照门市价扣钱。
同时厂里会派出一名熟练工现场指导几天，并安排车辆接送货。
姚卫军心里清楚，郝主任主要看的是尤大民的面子，才会给予如此的支持与协助。
第一批五千件棉大衣，将会于今天下午就运去葛家村，十天后交货时现场结算费用，而下一批的外接任务，视完成质量重新制定。
对此姚卫军没有任何异议，任何事儿都要有个过程，想要一次性接到制作成衣加工的活儿，根本不现实。
因为缝制纽扣属于纯手工活儿，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购买缝纫机，完全影响不到手工活的加工制作。
告别郝主任，姚卫军骑着摩托车特意去了趟城南木材厂。
找到之前认识的厂里采购员葛怀庆后，订购了一批木板，打算运回去做些货架，到时用来放置罐头产品。
除此之外，借着葛怀庆的车，他又到门市上卖了些笼屉之类的物品，一同运回了碱场村。
棉大衣加工任务接到手，接下来就是窦丽丽负责的事儿了，他则开始正式筹划起糖水罐头的生产制作来。
中午跟葛怀庆在饭馆吃过饭，下午随着汽车一块儿回到了碱场村。
东西全都卸在了南院儿，好在院子足够大，按照姚卫军的计划，原本靠南边的八间房三间用来炒货，三间用来加工罐头，剩余的两间，正好当仓库使用。
当天晚上，他又宴请了村支书李启明以及生产大队长陈守山，村里的红枣账面上总共有七千两百多斤，李启明大手一挥，就按七千斤算账，每斤三毛五的价格，总共合计两千四百五十块钱。
姚卫军爽快的当场点了钱过去，把村里的红枣全部买下来了。
“卫军，你让我找人，我目前给你找了三个，让他们明天上午去伱家找你？”
李启明装好钱，笑呵呵的问道。
“成，明天我在家，随时过来就行。”
姚卫军点头答应下来，心中早有打算。
第二天上午，他等那三个人到齐后，当众说了些工作内容跟待遇。
制作糖水罐头，工资跟炒货那边的三个人一样待遇，每个月二十块钱，一天管两顿饭，但工作上要细心，每个罐头里的红枣跟糖水不能多也不能少，尽量保持一致。
等这三个人都认真点头应下后，姚卫军便带着他们忙活起来了。
如今罐头瓶子虽然还没到，但一些准备工作完全可以先干起来，比如重新盘灶头、制作木头货架、清扫工作场所等等。
当然，在这个过程中，他是不会让外人看到那箱柠檬酸的，包括以后，也会由他亲自往糖水里添加柠檬酸，绝不假手外人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，姚卫军的南院儿更加热闹起来，俨然有了小型工厂的忙碌景象。
“院子还是不够大啊……”
姚卫军觉得以后两个买卖的加工场所还是要分开，到时候重新在家东边，再起一套院子或是厂房。
“正好挖地窖运出来那么多土，完全可以在我家东边再垫一块大点的空地，到时候搭个简易厂房就行，大不了生产出来的罐头放地窖里去。”
他心中有了想法，立马就去找了陈守山，后者听说他需要垫一块空地，很爽快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姚卫军谈完这件事儿，顺道去了趟村里刘翠婶子家。
告诉刘翠婶子随时可以去葛家村上班干活了。
“卫军，我一个人去了找谁呀？全都不认不识的，万一人家不用我，多尴尬。”
刘翠婶子有些打怵，带着抹不自然的笑小声说道。
“嗐，我三姐就在葛家村你忘记了？再说你都保了这么多媒了，哪回不相当于扎生地儿？放心吧翠婶子，我已经跟三姐说过了，你去了找她就行，会给你安排的！”
姚卫军耐心解释道。
“瞧我这脑子，怎么就没想起卫芳在葛家村呢，成，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，去了指定不会给你丢脸的！”
刘翠婶子欣喜说道。
姚卫军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又认真交待了她一番，等后者全都记下了之后，这才出门而去。
周末。
大王庙联营区的筒子楼里。
姚卫军拎着两瓶茅台走进了冯主任的家。
“嗐，来就来吧，怎么还带这么好的酒，哈哈……姚老弟，你可真够客气的哈！”
冯主任满脸高兴，正准备招呼媳妇去炒菜的时候，姚卫军起身拦住了他。
“不用麻烦嫂子了，刚才我来的时候，已经跟你们小区斜对面那家饭馆订好了菜，估摸着待会儿就能送上来！”
冯主任闻言高兴的直搓手，姚卫军如此全面，让他更加亲切热情起来，俨然当成了多年的好朋友。
“韩厂长……今天过来吗？”
姚卫军抽着烟，随口问道。
“来，不过现在还搁厂里开会呢，估计得晚一会儿了。”
冯主任全名叫冯世勇，热情的给姚卫军倒茶，笑着解释道。
“你订制的那批瓶子，明天就能送货，怎么样，没耽误你的买卖吧？”他不等姚卫军询问，便主动说道。
“没事儿，作为买方也得替咱厂里考虑嘛，又不是只给我一家生产，这个我完全能理解的。”
“姚老弟够局气，就凭你这做买卖的大气劲儿，不管做什么都得挣着钱，哈哈……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，主要还是靠朋友们帮衬着，一个好汉三个帮嘛，我这人就好交朋友！”
“……”
两人谈笑着，很快天色黑了下来，对面饭馆把菜送过来没多会儿，玻璃长的韩副厂长也敲门赶到了。
当晚，姚卫军谈笑风生，频频举杯敬酒，跟韩副厂长的关系，一来二去的地熟络了起来。
不过等他深夜回到家，却发现虞秀楠还没睡，还在一直等着他。
“以后少喝酒，这么大晚上的你一个人骑摩托车，我真的很担心，下次咱不喝这么多了，好吗？”
虞秀楠心疼自己的男人太辛苦，把刚沏的热茶递给姚卫军，又去兑了温水，亲自帮他洗脚解乏。
“嗯，我听媳妇儿的。”姚卫军喝的有些醉意，放下茶杯，探身在虞秀楠莹白的额头上啄了下，温声继续道：
“放心吧，过不了多久，我争取开上小轿车，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了。”
“哎呀，你真是喝多了，我主要是不想看到你喝这么多酒！你只要喝多了，不管骑摩托车还是开小轿车，不都危险嘛！”
虞秀楠无奈的皱眉提醒道。
姚卫军心里暖暖的，望着眼前佳人，他的手指又下意识的捻动了下。
“都喝成这样了，还想着发坏呢？”虞秀楠感应到了他的目光，不由得羞恼娇嗔。
此刻那美艳俏脸上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红晕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上午，玻璃制品厂的汽车如期送来了两千个罐头瓶子。
姚卫军指挥着卸货完毕，开始带着三个工人加工起了第一批糖水红枣罐头。
糖水熬制出来后，由他亲自勾兑了柠檬酸，然后分装入瓶，上锅熏蒸，三个工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。
因为跟炒货那边一样，采用的是轮转熏蒸的做法，那边锅里蒸着，这边又开始分装了，如此循环往复，效率还是很高的，中午前儿，已经制作出了两百瓶糖水罐头。
姚卫军粗略估算了下，等工人们熟练起来之后，一天制作个八百瓶完全没有压力。
“还是有点儿慢了，看来等买卖稳定下来后，得多加几个人，扩大生产规模才行，不然二十五万瓶罐头，都得干到明年这时候去了！”
他这正琢磨着，父亲姚显贵隔着花翎墙喊了他一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姚卫军穿过圆形拱门，发现母亲也来了，微微皱眉问道。
“我在大棚里听说你这边又雇了人，那还得给人开工资，多费钱啊，反正你娘在家也闲着没事儿，我把她叫来帮你！”
父亲姚显贵低声说道。
“这活儿很累的，我娘一把年纪了，不想让她受这累……”
姚卫军皱眉说道。
这是他的真实想法，真的不愿看到父母为了自己的事儿过于操累。
“娘没事儿，庄稼活儿都干大半辈子了，你这点活不算什么，行了，你就给我安排干什么吧，我保证不比他们差！”
母亲朱梅同样小声说道，脸上带着坚定神色。
姚卫军见状，也不好太多拦阻，省的父母认为自己没用而伤心，他略一沉吟，让母亲去了罐头加工这边，专门负责往罐头里分装糖水跟红枣。
“以后啊，我每天上午下午去大棚学一个小时，其他时间也来干这个！”
父亲姚显贵倒背着手在罐头加工的现场看了会儿，顿时也觉得都会了，当着另外三个村里人的面儿，笑着表态道。
“嘿，老爷子您可真成，可您不能抢我们饭碗呀！哈哈……”
三个村里人中有一个年纪也就比姚卫军大不了几岁的，叫马占国，听到姚显贵的话之后，故意调侃笑道。
“谁抢你饭碗了，我帮我儿子天经地义，影响不到你们！”姚显贵同样笑着回应，脸上带着浓浓的自豪之色。
有了母亲的加入，罐头制作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，下午结束时，足足制作出了将近七百瓶成品罐头。
姚卫军发现照这个进度，一天九百瓶都没问题，如果父亲也来帮忙的话，一千瓶妥妥的，甚至加个班，还能更多。
“明天先让尤哥拉走个五百瓶去试试效果，我也带上些去四个联营区转转，给老戴他们分点儿。
后天上午这两千个罐头瓶子就能全部用掉了，到时就让占国他们三个去帮着垫空地，以后好搭建厂房……”
晚上吃过饭。
虞秀楠在里屋备课，姚卫军躺在床上休息，心里独自计划着罐头分销跟工人安排……
又是第二天一大早。
尤大民如约而至，从三轮车上下来后，率先就注意到了地上码放整齐的罐头。
姚卫军特意做了几个大木箱，罐头放在里面方便堆放。
“真弄出来了？嘿，带劲儿！”
尤大民喜出望外，从木箱里接连拿起几瓶罐头翻看着，时不时用手摇动几下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。
“说了要做罐头，我还能骗你不成？”
姚卫军递给他一根烟，故意斜眼问道：“尤哥你不会以为我开玩笑，然后今天根本没打算把这五百个罐头拉走吧？”
“那哪儿能呢！我钱都带来了！放心，县里卖水果的咱也有朋友，都已经谈妥了，愿意帮我分销。”
尤大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工作包，拉着姚卫军走到了正屋台阶下，兴奋说道；“你猜怎么着？那个做水果的朋友一听说我给他提供罐头，嘿，激动的差点儿没当场叫爹！”
“不至于吧？你给他多大利钱能让他背叛祖宗？”
姚卫军心情也很畅快，故意跟他扯闲篇儿。
“绝对不算少！”尤大民倒也没说太仔细，依旧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：
“利钱是一方面，主要这玩意跟他卖水果刚好匹配啊！城里摆摊的那些水果摊主，搁摊子上卖罐头，嘿，甭提多方便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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